王一民这一上任,果然就按照他们预先合计的方法大干了起来。
不过三日,被王汉重金请来的几位严谨的会计师和审计师便发现了帐册中的诸多不实之处,令王一民父子和俞长春均是扼腕。
王汉再花了几个晚上来察看某些基层官员们的心理活动,果然又掌握了不少隐秘的证据。
他将这些线索一一写下来,直接交给了姚秋言。
姚秋言很错愕:“这么多?”
“是的,而且大多是裸官。咱们这里是经济大省,一切以经济建设为重,执法不是很严,更多是讲人情,相关督察部门难免有力无力。”王汉耸肩:“这还是我剔除了一部分的结果。怎么办,您自己决定吧!”
“还能怎么办?”姚秋言脸一沉:“一切依法办事!”
据说,当这些蛀虫被撸,好些县、乡的中学顿时有不少中途退学的孩子们激动地复学,乡卫生所H县医院里也多了不少来看病的贫苦村民们。
而空出来的很多职位,固然是让一些老实的官员们补进,但也有一些,是由刚刚通过了公务员考试没有多久的大学生所递补。
有这些朝气犹存、良心仍在、意气风发的大学生们加入,整个民政部门的工作风气顿时为之一清,办事效率提高了不少。
而涉及到福利方面的一些规定,也在这次的大换血中,被那些被震慑到的机关干部们老老实实地贯彻和执行,不敢再有半点延误和推托。
因为是总顾问,不需要天天上班打卡,王一民自己向刘书记和姚秋言打了声招呼,就带着灵妙生态的保全人员去了Y省的偏远山区,视察这些福利规定有无落实,也着实看到了不少未经修饰的真实情况,回来后奏报了组织部,将某些作威作福的村官也一并撸下,再将其中一些德才兼备,但一直被打压又无门路的好干部破格提拔。
“累,真是累!”这天,王一民回到绿水居,一进门就疲累地倒在沙发上,朝着被他唤回来的刘玉芬道:“帮我按摩一下。”
刘玉芬嗔道:“拉倒吧,你天天喝着小汉提供的灵水妙药,身体倍好,又跟着一起修炼,还累得屁!”
“我这是心累!”王一民摇摇头:“真没有想到,下面那些乡、村,居然有那么多的问题。越是偏远的地方,乡村干部越嚣张!我这次要不是汉儿配了几个给力的保全人员,又有小运在,还未必能唬得住他们!”
“那是你矫情!”刘玉芬撇嘴:“天下谁不知汉儿的威名?你偏偏要隐瞒身份,人家不欺你才怪!”
“我不隐瞒身份,如何堪得实情?”王一民没好气:“还好,有得也有失。有邪必有正。虽然有不少村官贪污不法,但也有不少村民正直无私。总算没让我憋闷死!”
刘玉芬目光一转,轻笑:“看来上面不仅仅是要你去查污,也是要你去拾遗啊。能和你处得来的,肯定不是恃才傲物的人,肯定有两把刷子,也肯定比较清廉,这种人提拔上了,先不管是否能做事,至少不贪。”
王一民讶异地看她:“你这话倒是有些道理。”
“那当然!”刘玉芬顿时傲然:“我可是小汉的妈妈!”
王一民再又坐直:“还没有去拍戏?”
刘玉芬摇头:“还有玉雕没有刻好,胡导说了,我的戏,最后拍也行,让我自个儿在家里琢磨琢磨。”
王一民又数落:“就你多事。别人拍戏用仿真玉,你拍戏非要用真玉,还要用好玉,就不怕汉儿的钱被你败光。”
“又不是买的!”刘玉芬瞠目:“汉儿都说了,是从管先生那里借来的,管先生也想看看我们这里的雕刻手段,反正借了来,用完了再还回去就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管先生那里玉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