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快一点呀!明天开门店里都没有东西可以摆上去了!”
“姐,荷花村的郑家今天过来催家具了,问咱们什么时候能给打制出来?”
“姐,院子里的木材你不多了,你叫爹和大伯他们赶紧帮忙运木材呀!”
月寒霜靠在墙角,一下一下雕刻着一朵牡丹花,外面月寒雪翻看着记录簿不断地尖叫着。
她被震惊的瞪大了眼睛,龇牙咧嘴,“雪儿,你能不能别喊了呀,我要崩溃了,你知不知道?”
月寒雪缩了缩脖子,撩开帘子进了来,咧着嘴,“姐,这也不怪我呀,咱们家人手不够用,而且最近入秋,成亲的特别多,我也没办法呀。”
苏子林从睡房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本《列传》,“怎么了?你们姐妹俩这是嚷嚷什么呢?”
“姐夫!”月寒雪跺着脚,把一大沓子记录簿递了过去,“你看看,这么多积压着,怎么办呀?”
“这——”苏子林翻了翻,“霜儿,这么多活还没有做,难道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做吗?”
月寒霜讪讪的,“也不是啊,木材爷爷他们帮我锯,就是雕刻起来麻烦一点,这个我要自己来。”
“这样不行!”苏子林扔下记录簿,皱了眉心,抚摸过月寒霜的额头,“你看看你,脸色白得不像话,你赶紧回去休息休息。”
“可是,姐夫,这店里的事——”月寒雪叫道。
“没关系,让你姐休息休息,这些活我来做。”苏子林的口气,不容置疑。
“好!”月寒雪忙答应着,把月寒霜拉回了屋子里躺下。
苏子林则丢开了书本,拿起了月寒霜的刻刀和木材来,一下一下认真地雕刻起来,也还像模像样。
月寒霜挨着枕头,一下子就睡过去了。月寒雪给她盖好被子,从屋子里出来,就看见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已经雕刻了出来。
她十分惊喜,“姐夫,你雕的跟姐雕的一样好呢。”
苏子林轻轻一笑,“哪里有一样好,还差很多呢。只是要得急,咱们也没有办法了。”
“唉——”月寒雪深深叹着气,过去给苏子林打下手,“爹和娘都回家去了,大伯和二叔都帮着运木材了,可人手还是不够用。而且,姐跟我说,要我学算账,以后还得按月给大伯和二叔开工钱呢,我这算来算去,也总是不对付,真让我苦恼。”
“你呀。”苏子林瞧了她一眼,“跟你姐一样,太着急了,咱们才开张三五天,就想把一切都做好啊。这样,木材的事你不要担心,大不了我们去木材商那里买就是了。至于算账的事情,我明天跟廖昌说一声,让廖昌来教你。”
闻言,月寒雪一下子乐了,“廖昌哥,他还会算账呐,那真是太好了!”
看着月寒雪满目惊喜,苏子林突然有一个想法冒了出来,他放低了声音,“咦,雪儿,你今年是多大了?”
“嗯,我今年十三了呀,怎么了?”
“十三——”苏子林喃喃,“那还是小了一点,姐夫问你,等过几年,到了能说亲的年纪,你想找个什么样的相公成亲呀?”
“呀!”月寒雪被这话吓了一跳,一向正经的姐夫怎么也变得这么八卦了呢,“呃——我还没有想过啊,哎呀,姐夫,你问这个太早了。”
苏子林点点头,“咱们不是说以后么?雪儿,你说,你觉得你廖昌哥怎么样?”
月寒雪愣了一愣,“姐夫,你不会叫我嫁给廖昌哥吧?”
“那怎么不行了,现在虽然不合适,过几年也就合适了啊,我与廖昌一起读书,对他知根知底,这人还是不错的。”苏子林轻轻笑着,“若日后,他考中了举人,就能做官的。”
月寒雪想了想,脸色变得绯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