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西恒是什么时候准备的单车,桑榆不知道,只是早餐过后她立在别墅的门前,他一身洁白的休闲服骑着单车过来。
明明是休闲放松,但是他却将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他一阵风似的稳稳地停在她面前,桑榆瞧着他衣服意气风发的样子,真有些当年大学时候的味道。
“走吧。”
“去哪里?”
靳西恒英俊的五官笑的明朗动人:“去哪里都行。”
桑榆后来坐在他身后,素白的手将他的腰上的衣服紧紧地抓住。
“不用紧张,以前你不也坐过吗?”
“过了很多年,都快忘了。”桑榆说话的时候仍然是很紧张,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年那种飘飘欲仙的那种感觉如今很难再有。
她只能紧张的抓住他的衣服,也不能说自己很紧张。
她的这种反应靳西恒心里有种莫名的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好像是第一次心爱的人搭乘自己的单车一般。
她越是抓紧自己的衣服,他心里就越是有一种无法掩饰的雀跃在跳动。
他眉梢挂满了笑,往后的日子不管是多长,他都一定会陪着她,护着她,知道她生命走到今天的那一天,他都会在她身边为她遮风避雨。
时而的某些想不通其实想着想着也就不想通了,最难过的日子已经过去了,还有什么比以前那段日子更难过。
他带着她穿梭在许多林荫道上,早上的阳光从树的缝隙里穿透,斑驳的落在她的身上。
桑榆出神的看着路边掠过的景致,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开心起来。
他就像是不知疲倦的人一般,没有停过,一直骑到中满法国梧桐的长街。
两边青翠欲滴的梧桐树这个时候几乎完全的遮挡了阳光,靳西恒骑着单车穿梭在里里面就好像是一台时光机器,带着她穿梭回以前。
她依稀记得靳西恒第一次带她来锦城时说的话,那时候他们也走在这一条街上,他说等她生完孩子,就来这里带着她骑单车。
那时候她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直到现在真的坐在他的单车上才发现原来靳西恒对她撒过的谎其实少之又少。
她静静的坐着单车任凭迎来的风将衣裙吹的飞舞,她低声的笑了两声。
靳西恒的听见了,不由得也笑出了声。
后来的日子里,靳西恒陪着她玩遍了整个锦城,带她去做南方女人会穿的传统旗袍,吃南方的特色菜。
他们就像真的在锦城长久的住下来了似的,一时间也记不起来要回去渝城。
“喜欢这里吗?”靳西恒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翻阅手中的锦城游玩指南书,轻声的问道。
“渝城是我的家乡。”
靳西恒瞧着她温静的测验,抬手理了理她的耳发:“桑榆,有句话说的很好,人在哪里,家乡就在哪里。”
桑榆恬淡的眉宇间不见忧愁,只有温淡的笑,透着些疏离,也透着些冷漠。
对这些,靳西恒总是自动的忽略掉,慢慢的习惯她的这种态度。
“是吗?你听谁说的?”
“嗯,不记得了,反正有人说过这话,锦城和渝城的距离也不远,要回去随时都可以。”
桑榆抬起头来看着他:“你这是要把我丢在这里了?”
“没有要把你丢在这里,我这是说以后呢。”
桑榆清凉的眸子里映着他棱角分明却很温和的五官,这个男人早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冰冷不苟言笑,甚至是面对着别的人也不再有曾经的那种拒人千里。
难道年纪越大,这心就越软吗?
“靳西恒,你多少岁了?”桑榆忽然想到这个问题问他。
“不记得我有多少岁了吗?”
“我以前就不知道你有多少岁,以前看你长的挺小鲜肉,谁知道是不是只是长的嫩的老腊肉?”
靳西恒扶额低声的笑了起来:“那你觉得我现在是小鲜肉还是老腊肉?”
桑榆瞅着他,眼神颇为嫌弃:“眼角都长鱼尾纹了,还算是小鲜肉吗?”
靳西恒还真的去了摸了摸自己的眼角,他是保养的不好吗?
“你今年二十八岁,你跳级到大学那会才十八、九岁啊,你知道一个正常的大学生快毕业的时候也有二十三四岁,你算算我多少岁?”
桑榆看着他的脸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啊,三十四岁了,这不知不觉的就奔四了。”
靳西恒长臂圈住她的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觉得自己很年轻还是觉得我老了?”